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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市场未来图景长啥样?金融委再定调 - 北京代理记账

结构洞观点:在创投市场中很多中小天使、VC投资人,由于客观受到资金量规模小或者对创投市场中种类繁多的“创业创新”项目识别判断的经验、专业技能和智慧等认知所限,往往无法忍受现实存在的高昂试错成本,即便自己再小心谨慎,也无法保障投资失败的厄运时常降临到自己头上,并且这种可能性是大概率的事件。当然最好防范风险的方法就是自己退出这个市场,不参与其中,可是现实中就是有相当多的投资人为了满足其“高风险高回报和以小博大”的欲望,怀着侥幸和暴富的投机心态,飞蛾扑火般的参与其中,而这在他们看来很可能是走向改变命运,创造财富的最佳选择,并且客观上也并不是就绝对没有成功的机会,万一成功了呢?同时市场中某些“暴富”成功案例的激励时常在脑海中浮现,就更加坚定了其行为的决心,更何况即便失败了,也没有什么,自己本来就是个穷人。这就有点像买彩票中奖,其实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中奖的概率极低,可是就是有不计其数的人去买,是些什么人呢?显然就是一些“急于想暴富”的平民百姓,却很少有富人和中产阶级以及知识分子参与的,这说明什么问题呢?我认为起码说明了三个问题:

其一、占社会人口绝大多数的平头百姓想通过“创投”行为改变自己命运的欲望和需求不可能消失,特别在目前宏观经济处于萧条的环境下,穷者思变的欲望更强;

其二、创投市场中某些成功的创业项目所带来的巨大财富效应正好满足了这些急于改变自己财富命运的人们心理需求,从而更加激发更多的人们参与其中,坚定了他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投机行为;

其三、近些年来国家政府鼓励支持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政策导向,正好给与了这些参与市场投机的投资人一个千载难逢的市场环境和其行动的正当理由,客观上增强了其投资行为的信心和积极性,从而使得近些年来参与创投的市场资金规模呈现逐年快速增长的趋势;

通过这些年来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历程来看,无论是在二级股票市场,还是一级资本市场和创投市场的客观表现来看,中国的投资人结构所体现出来的“散户”为主导的特征是个不争的事实,自然投机氛围浓厚,市场体现出显著的“羊群效应”,资本市场价格的波动与经济周期和具体企业项目的经济基本面无法正常的建立联系,很多在成熟资本市场国家被反复验证的金融投资理论在中国几乎失去了用武之地,反映出较为明显的“水土不服”。这就像马克思和恩克斯的“资本论”和“共产主义”理想,要想在中华大地获得成功,就必须以伟大的毛泽东主席所倡导的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方能成功一样,中国有着庞大的人口基数、广袤的物产和疆域面积、有着5000年所积淀形成的璀璨中华文化、还有着不同于西方人的独特思维习惯和风土人情,再加上中国的市场经济是从计划经济转变而来所形成的完全不同于西方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因此中国人的投资思维和习惯自然也不可能与西方经济理论保持完全一致。

本人也是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熏陶,有着专业扎实的经济学理论根基的人,可是在长达近三十年的金融投资实践中,感受最深的就是凡事以西方金融价值投资理念照搬过来的投资行为,基本都以失败而告终,相反而以客观的实际出发,充分尊重和了解具体商业场景中人们的思维习惯和诉求,针对性的将西方经济学理论与中国人习以为常的人情世故有机相结合,往往会得到意向不到效果。

比如中国人思考问题往往注重结果,讲究实用,并不太关心过程和形式,更不会关心如“鸡蛋是那个老母鸡生的”这类认为是无聊的问题。其实在大多数中国老百姓的传统思维中,并不关心你从哪里来,而是关心你将要到哪里去,而你将要去的那个地方或者行为与我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而如果有则其关心的方式就更直接了,那就是我怎么样才能参与其中,至于是否参与或者参与之后会存在些什么风险则不需要你帮他操心,一般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和判断方法,这可能在西方人或者专业投资人看来荒唐可笑,那他也不管,如果你再多嘴,那就是属于多管闲事了,会带来反感,比如你好心提醒他,说可能存在风险,建议他谨慎决策,他会要么视而不见,要么理解为你不想邀他参与,不想邀他与你一同玩这个游戏,是看不起他等,总之一般都会为自己的决定找到一个能充分说服自己的理由,并且这些理由很可能你无法理解,甚至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但是如果最终给他带来的结果与他自己内心(你不可能知道的目的或者理由)预期落差巨大时,你就要小心了,他们会穷尽一切办法来追回损失,在这方面他们拥有无尽的智慧,哪怕是你认为是在无理取闹,他们人数众多,集体发作起来恐怕你招架不住,哪怕政府有时都不得不做出某种程度的妥协,因为这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你的行为造成的,他们是无辜的受害者,如果真没有办法,其所造成的怨气和言语也够你喝一壶的。

文章写到这里,我想在创投行业或者投资行业领域从业多年的朋友们应该很有体会和感受吧!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中国在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开始的资本市场建设和发展至今与西方发达国家经济体相比都差强人意的最本质的原因了,特别是中国的机构投资者很难在金融资本市场中起到价值投资稳定器的中流砥柱积极作用,资本市场本应该具备的融资、投资盈利和市场资源有效配置等三大基本功能要素始终无法按市场经济规律发挥作用,甚至由于市场运行受限于超过市场资金和人数规模占绝大部分的中小散户投资人的主观意愿所形成的无序市场共识影响,当然还存在资本市场制度、规则和法制以及监管等不完善的因素,我认为占绝大部分的“中小散户”的存在,使得本应该是“良币驱逐劣币”的市场效应(市场中由于良币的增多,自然会逐渐淘汰掉劣币),反而变成了“劣币驱逐良币”,同时可悲的是使得大部分无论是公墓还是私募的机构投资者或者其他专业机构投资人本应坚守的“价值投资”理念和正确的市场价值投资行为被逼也成为了“投机”市场行为的帮凶,整个资本市场的价值发现和运行交易机制被无情的扭曲,在绝大多数中小散户投资人赚不到钱,多数人出现亏损的情况下,又将矛盾指向政府管理层和某些机构投资者的市场监管或者市场操作行为存在严重缺陷所致,至于有人质疑上市公司的质量好坏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其实我认为上市公司质量的好坏应该受制于参与市场的投资人是否普遍按照经济规律在执行符合价值投资理念行为的市场操作,如果整个市场充满着投机氛围,投资人普遍不关心上市公司的质量,只在乎短期市场价格波动所带来的差价,大家都在追求短期利益,那么上市公司自然也会跟随投资人的市场偏好,迎合投资人的意愿或者口味,不断的制造各种题材和概念了,也就出现了“投机”行为的上市公司不足为奇了,这样的市场氛围恶性循环,我想无论多么有能力的政府监管机构都将无能为力,只有不断背黑锅受投资人挨骂的份了,在这里不是故意为政府监管机构开脱,而是想说明在资本市场充满投机氛围的环境下,如今的中国资本市场就应该是这样的现状。中国的二级资本市场如此,那么在缺乏监管和各项制度法制环境仍然还不健全的一级资本市场就更是如此了,特别是处于一级资本市场最前端的由天使、VC所形成的“创投市场”,其混乱的局面,投机氛围更是难以令人形容和想象,本人认为就是一个最原始的市场,在这里无论是投资人,还是创业企业项目方,遵循的肯定不是价值投资理念,甚至连投机赌博都谈不上,而是遵循着弱肉强食、占山为王的自然“森林法则”,奉行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那么在这样一个无序而混沌的“创投市场”中,究竟怎样的方式才能持续获得财富呢?显然不是投资人,也不是创业企业项目方,更不是起到监管功能的政府职能部门,而是那些处于两者之间的所谓提供“投融资”服务机构们,由于来自创投资金供给的中小天使、VC投资人和来自存在迫切融资需求的创业项目方都是市场中的弱者,他们相当于待宰的羔羊,正好为他们借助市场混乱提供了浑水摸鱼的绝好机会,使得他们得以将各方之间所存在的“投融资信息不对称”优势发挥到极致,即便出了问题,他们也有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推脱,就连政府也很难识别和有效监管,他们中有的以拥有大量投资人所组成的资金优势自居,有的以拥有大量优质创业项目资源优势自居,有的以拥有政府资源优势自居,而有的则以拥有来自资金、政府和优质创业项目等多种资源优势集一身自居,没有人真正搞得清楚真假,总之以目标客户喜好什么就吆喝什么,形式也是五花八门,似乎个个都肩负着厚重的历史使命感,真是“自古真情无人理,唯有套路得人心”呀!各种推广营销的技巧更是被应用到了极致,没有谁在乎明天和未来,只关心当下的既得利益。为什么会如此?自然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由于在“创投市场”中占绝大多数的天使、VC投资人们的短视投机心态和行为所决定的,在这样的现实环境中,即便是世界上最拥有丰富经验、专业技能和智慧的顶级投资大师恐怕也无能为力,相信为了生存也会被同化掉,就像是“一匹千里马掉进了驴圈里”,为了不被驴踢死,只能主动将自己变成驴。

最后总结一下,中国无论是二级资本市场,还是一级资本市场,甚至创投资本市场,由于客观存在的投资人占绝大部分都是中小投资者,他们才是投资者组成的主力军,其与生俱来的“投机”心理和思维及行为习惯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也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得到显著的改善,投资人市场教育和培育以及整体素质的提升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特别是中国人受到长达5000多年历史文化的熏陶,再加上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从计划经济演变而来,要想在短短几十年的改革开放中转变过来,我认为这几乎不存在可能,也就是说未来仍然还将在相当长的时期里面,中国的金融资本市场这种以中小投资人占绝对优势的局面不会改变,投机的氛围也将持续,没有人有能力改变,任何急于求成的想法或者举措都是不现实的,这正如昨天我写的文章所提出的观点那样,“市场混乱,存在即是合理,正确的加以疏导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因此中国的资本市场受制于投资人结构是个不争的客观事实,投资人结构所体现出来的“占先机、炒概念、博短线、赚差价”等投机特点,又决定了什么样的企业项目和市场监管不得已受其特点风格的影响被同化,从而进入“恶性循环”的市场怪圈。虽然在一级资本市场特别是创投市场的资本交易流动性非常差,并不适合投机性质的投资操作,但是中国人的智慧不要小看,他们会创造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套路”,如各种以所谓的“股权交易”为载体的资金盘,通过类似传销的方式更隐蔽的向市场中的投资人进行推销,即将创业企业的股权作为“产品”,在所谓的“投融资”机构的帮助下进行“包装”,依据市场环境的变化趋势,迎合投资人的口味,制造各种题材和概念,而投资人在首次参与之后,为了自己想退出,赚取投资差价,自己也变成了股权推销员,就这样在市场中不断的击鼓转化,被卷入的投资人越来越多,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创业项目的好坏,反正只要自己不是最后接棒的那个人就可以了。就像在二级市场中的那些中小投资人那样,上市公司质量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好的概念和题材,即便好的上市公司出现了业绩增长,这在他们看来也只是个“业绩增长题材”而已,他们并不关心投资标的公司的未来前景和商业价值如何,强调的是“短、平、快”和“稳、准、狠”,看重的是自己的既得利益,就这样很多无知的投资人就不知觉中被当成了“韭菜”割掉了,导致投机不成反蚀把米的结局比比皆是。可是即便如此,这些抱有投机心理的投资人,多数情况下不长记性,只要有机会他们仍然还是会飞蛾扑火般的再次投入其中,这就是现实的资本市场中占绝大部分中小投资人的认知和素质以及行为现状。

我们认为既然包括政府在内的机构或者组织没有能力强制性快速改变现状,又没有办法阻止这些数量庞大的中小投资人以“投机”的心态和方式参与到资本市场中来,特别是处于一级资本市场前端的创投市场中来(按照资本市场运行的发展规律,可以预期的未来参与到创投资本市场中的中小投资者人数和资金规模将呈爆发性增长),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承认并尊重他们的选择,通过正确的疏导模式,营造出符合他们投资习惯和思维方式的投资环境,借助环境所规定的投资流程,渐进式的引导、规范和转变他们的投资理念及行为。这种情形其实在中国的医疗领域曾经发生过,大家清楚在西医还没有传入中国之前,中国人已经习惯了中医疗法,有病自然首先想到的是去看中医,开始的时候对西医的治疗方式并不接受,甚至还出现过抵制西医的运动,直到现在中国人从骨髓中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从善中医,特别是文化水平和社会认知较低的社会底层老百姓。现在发展市场经济,出现了“资本市场”也是个来自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产物,属于外来物种,其运行逻辑和相关的游戏规制体系又十分复杂,让处于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参与,其认知水平自然难以适应,因此就只能按照他们的理解来指导其参与投资行为了。